2016年8月26日 星期五

重返東海

       最近因同工回東海當校長,激起了一股倍加也要重返校園的計劃,因為倍加事工曾在1980年代在東海寫下光榮的一頁。當時超過兩百位學生分別在六個團契小組裡聚會,舉辦了數不清的訓練會與工作營,官方的學生團契也黯然失色。這期間事工如日中天,倍加門徒幾乎宣告出是一種可以真正實行的模式。當時配合著事工發展,登記法人,設置辦事處,出版事工材料,相關書籍,倍加成為品牌。

但好景不常,東海的倍加事工只是曇花一現,後繼無力,只有十多年光景,幾乎在校園消失,不再聽到倍加的聲音。是倍加退出校園嗎? 還是倍加關門大吉? 或是轉換跑道? 當然原因很多,但倍加也不是全然消失,還在東海工作或任教的同工,仍然在校園或教會中持續事工。所以東海的倍加事工並沒有停止。這群存留的餘種在校園裡或自己的教會關心人服事神,只是沒有大張旗鼓。倍加的事工導向也開始轉成局內人事工,事工方式也變得內斂與低調,關心周遭的朋友,甚至在家成立教會,不參與其他教會,事工型態不再是以往的喧嘩與看重事工導向,而導向以人為主。

倍加事工哲學的轉換,不僅台灣,而是國際導航會的策略,也深觸到東海倍加的痛點。也就是之前的學生事工大部分是由一群沒有學校身分角色的同工來擔任,他們與學校的關係頂多只是畢業生,但東海有快二十萬個畢業生,學校為了安全不可能讓我們隨意進入學校的一些重要空間,像女生宿舍、圖書館等。當時因為倍加團契與學校團契有很好的合作,老李還擔任校牧團一職,我們可以自由進出校園、出入宿舍,但這些方便幾乎與事工的成敗無關。漸漸的校園安全日趨看重,這種自由也受到限制,但若有參加東海教會,也能申請通行證,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學校超越三分之二的學生住校外,所以當時我們基地也因老李搬到東別而移到東別,整個倍加活動幾乎都離開了校園,也漸漸與校園脫勾。

所以非從事局內人事工是很重要消耗我們體力與鬥志的原本回想自己當時在台中市的一間公司上班,晚上卻要在東海校園裡做福音事工,這是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不同的場域,不同的人群,我深知自己的重點是事工而不是工作,所以下班後都匆匆忙忙趕回東海,也因此對同事是陌生的、對工作場所也是不熟悉的。每天忙碌的奔波兩地,兩邊都不討好。工作需要被要求花很多時間,而事工花很多精神卻不一定會有果效,加上家庭也得花時間,三頭同燒,實在是無力感,直到最後一位同工畢業了,事工感到後繼無人、也後繼無力,因此東海的事工也漸漸的停下來了。剛巧當時教會有一位弟兄接了小組長,希望我能在聖經上幫助他,我就說若能多幾個人一起,效果會更好。於是教會的弟兄查經班開始,後來演變成弟兄會,每週有三個弟兄查經班,事工開始移轉空間,換湯不換藥,倍加的觀念沒有改變。但社會事工談何容易,一方面要配合教會策略,一方面大家都在打拼事業,又有妻小要照顧,能參加聚會已經很了不起了。老李每次回台都問:倍加沒? 實在不知怎麼樣回答。

後來有機會回東海任教,教會事工沒法停止,而教書工作壓力也很大, 研究、教學、服務加上輔導幾乎將人壓倒,又有限時升等要求,又怎能加上一個新的事工呢? 就像摩西說:我獨自一人怎能擔當得起呢? 但回東海還是得配合校園事工,也因為不住校園,於是就配搭其他老師一起帶團契小組,一瞬間就十年過去。最近幾年,我重新思考局內人事工的意義,我在東海專任教職,局內人事工應該就在東海,責無旁貸。我也搞不清楚東海的倍加事工還有沒有?或什麼時候停止? 我不是一個喜歡翻箱倒櫃的人,我開始尋找還在東海的倍加人。感謝主,既然有十二位舊日的同工分散在東海不同的單位 (也許不只十二位),兩位老師與十位職員。於是辦了一個聚餐,希望凝結大家力量,計劃如何東山再起,但可惜只有三位到場。發現每位昔日同工都早有不同的服事事工,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剛巧有一次跟一位大一的基督徒學生聊天,告訴他能否找到一些人查經,沒想到我們就開始了查經,學期結束,有兩人受洗,但過了一個暑假,六人的查經班回來的只有兩位,於是又補了兩位,完全不能控制的局面,無論如何,靠著神,我們開始了一個局內人事工-一個沒有時間表的計劃。這段時間,我們雖然沒有在官方登錄或報告事工,並不代表沒有事工,也許事工好像看不出什麼果效,也並不代表沒有果效,導航會不是早就不高舉數字化的事工導向而轉為以人為導向嗎?我們仍然每星期有不同的查經班,各種聚餐、聚會、出遊,都是為主而做,也許可以說不是為「倍加」或「導航會」而做,我們被倍加吸引,服事用倍加方法,但是是為榮耀主的名,不是單位更不是機構。

一直到二月在校長公館聚會後,我們開始大聲的討論並積極的要安排重返校園展開倍加事工的計劃,也有不少在台中植堂建立教會的同工要共襄盛舉,也多次邀請校牧一起討論。當時就有同工反應,我們對校牧有太多的要求而顯得不很得體。我們好像要高調回東海? 捨我其誰? 我們憑什麼? 我們有做得很好嗎? 我不承認倍加在東海消失,只是事工萎縮,我承認之前的事工是失敗的。但因為我們關心人大於關心事工,所以所關心的人才能在各地開枝散葉,這是上帝的憐憫,更是上帝的祝福。所以我們是否應該低調一點,等待有一天有兩百位同學一起查經聚會時才大聲說話吧!能高調回東海做事工的應該是東海靈糧堂,他們有很具體的果效。倍加行嗎?東海現在一直自我陶醉的就是過去的豐功偉業,真怕陪加也是如此。我們憑什麼高調? 我們除了一頭白髮,什麼都沒有。我真擔心若我們高調回東海,兩三年後一無所成,此不丟人? 事工不是靠人力或嘴巴說說,而是靠神的力量,不是我們用功就會有果效,我們要與神同工。(你被人請去赴婚姻的筵席,不要坐在首位上…. 路加福音14:8)

我歸納了五點倍加在東海不振的問題,先說明這不是官方資料。1.非局內人事工、2.同工畢業轉換服事場域、3.事工導向導致身心俱疲、4.總部策略改變、5.全時間同工減少。

上星期我到一間資源很少的教會講道,電腦老到我的3.0 USB都讀不到,投影機也會突然暗下來…. 我就鼓勵他們,耶穌當時也是什麼都沒有,沒有麥克風、喇叭、電腦…..政府不要說配合了,還要追殺他們,但他們卻有效將福音傳開了,是人的因素,不是設備有多好、有多方便或有足夠的關係。現在傳福音做倍加的方式雖然更為多元,像寶可夢已經從二度到三度到現今的真實場域,坐著玩到站著玩到走著玩,虛擬變成具象我們不能默守成規,倍加精神不會改變,對上帝的信靠更需要堅定。

以前服事都是事工導向,年歲增長,我漸漸以人為導向,這是老李的榜樣,更是耶穌的教導。倍加在東海如何展開? 每個教會或每個人的做法都不一樣,成立社團或配合在校師生,不管用任何方式進行,我相信上帝是不會受到限制的。反而大家要定期一起禱告,彼此了解,意念相同,愛心相同,有一樣的心思,有一樣的意念。事工的結果就交在主手中。

歌羅西書1:28我們傳揚他,是用諸般的智慧,勸戒各人,教導各人,要把各人在基督裏完完全全地引到神面前。
倍加在東海,過去如此,現在也如此。


博雅教育的迷思

博雅教育的迷思

澳門大學的兩岸四地書院教育第四屆研討會,台灣也包含在內,主辦單位為高校書院教育組織,成員有八所大學,有兩間是台灣的清華與政大。所以在談書院教育時,台灣已顯然成為中國的一部分了,而之前東海完全不曉得有此組織,怎麼樣做個領頭羊?兩岸四地的書院教育幾乎是同步進行,但卻各說各話,百花齊放。據統計兩岸四地共有三十九所大學一百多個書院。但已準備就緒、蓄勢待發的還很多,已成教育界的流行文化,沒有書院就落伍了! 
   
但書院是什麼?參加的大學幾乎都是在一般綜合大學裡做書院教育,只有少數大學如澳門大學是全校規定師生都要參與書院,看起來是好像比較有機會達到書院教育的理想,並且澳大校園的全數校舍工程是一次到胃的完成,十個書院長中有五位曾當過大學校長,如此堅強陣容,真如政大某教授說的「有夠霸氣」,這種以財務換取時間的做法是否能奏效? 無論如何,教育本來就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計劃,想要走捷徑,那就得有十八般武藝了。現在看起來是萬備俱全,有地有房,有將有兵,但軍官呢?
                
美國的人文學院(liberal arts college),不需要強化書院教育,學生在選擇學校時已很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因為進入這些人文大學需要的成績門檻都很高,能進去的也能進入其他著名的綜合大學。不像台灣很多尾段大學都相繼成立書院,曾在美國西方書院 (Occidental college)教書的季淳老師說過教育部曾希望他能協助台灣的尾段大學轉形成書院 ,那怎麼樣可能!教育不是短線集利,更不是救火大隊。現在看到的幾乎都要在綜合大學裡執行書院教育訓練,兩個平行系統,如何交集? 東海博雅書院成立之初,高承受教授就比喻為一國兩治,始終會存在衝突與矛盾。所以研討會中很多文章都在討論學院 (大學)與書院的關係和互動,若以此模式來看書院教育,將會是一埸很長的教學實驗,會不會產生效果及清楚的結論? 那還是得用時間來證明了。
 
那書院教育是什麼? 在一個大家熱烈追求的流行教育模式當然是各說各話,每個書院都覺得自己的書院是與眾不同的,所以就顯得很多元。但大致都是為彌補大學作為專業教育所導致缺乏人文及領導方面的訓練,比如品格教育、團隊精神與人際溝通等。專業的訓練是符合業界的需求下產生的教學內容,現在反而認為有問題,太專業的訓練成為只懂專業而其他都不懂,就有研究發現專業容易產生人際溝通的困難,也因此導致很難團隊合作。專業強調獨立領域的專精,也就是容易培養出自我感覺良好的個性,所以書院教育可以彌補這方面的缺失,應該有很理想的互補性。但對大多數的書院生來說,就等於雙主修一樣,功課加重,活動變多,碰到瓶頸,當然會優先選擇專業,因為他是為此而來。雖然東海大學有統計書院生中專業課程成績有百分八十在前百分之二十的前段生中,是用所有的書院生還是只有從書院畢業的書院生為分母? 若是後者,只是去蕪存菁、碩果僅存,那就是為什麼畢業生只有百分之三十了。

若只是補足專業的不足,需要開天闢地的弄個會產生那麼多衝突的獨立書院來達到任務? 花錢又耗人力,還會產生很多誤會。若能讓每個科系修改課程內容,釋放某些專業課程來增加一些符合書院要求的品格或領袖課程,是否也能達到效果? 也就產生書院「有其必然性」的存在問題? 那書院教育只需用上課與學分就能滿足嗎? 從「為博雅教育辯護」[1] 一書所論述的博雅教育是訓練出會獨立思考、有跨領域的綜合能力,可以團隊合作,有好的人際關係的現代知識份子,重點是透過經過設計的教學方式:能讀() 、能寫、能講,也就是說現代的知識份子要先學會閱讀與傾聽,將思想整理就是寫下來,然後要能傳遞想法給別人,表達自我,就是能講。博雅教育就是教導我們如何學習,並自己主動取得知識。這與東海博雅書院的院訓是符合的:知識、實踐的態度,若一門課有三分之一時間是傳授知識 (聽讀/知識)、三分之一要專題研究(/態度) 、三分之一將專題研究具體執行出來(/實踐) 。所以書院不能只靠課程,還需要很多的配套,六十多年前草創時的東海因為要走向人文大學的模式,採取了一些其他大學沒法做到的策略,才能造就出一群傑出的早期校友,像全體師生住校的住宿學習、小班制的關懷教育、博雅的跨領域通才課程、身體力行的勞作教育、探索知識的開架式圖書館。現今很多大專院校都爭相模仿,我們現在可以做到多少? 或還能維持到多少?那些才是重點? 不要到時只剩下美麗的校園。在東海大學早期的畢業學長姐的懷念文章中常常提到與老師的互動,在老師家上課、報告被要求修改(現在只有交報告得成績),聚會聚餐,打球出遊,深受老師身教的影響,這都不完全在教室裡可以成就的,也不是全部住校園就能達到,或小班上課就等於關懷,重點是老師是否有心,除博雅、還要有愛心,愛學生愛教育。

綜觀兩岸四地的書院教育,大部分都是在大學中成立獨立書院,學生自行申請加入,但也有整校都是書院,從上而下要求學生老師參加,這比較不會發生學院與書院的衝突,但會影響每人有選擇自由的權力。而書院的運作也是獨立的,有些屬教學單位,有些與屬行政單位,不管身屬那裡,就是身分不易訂位,也就有所謂的非屬系所的單位出現,像體育組與通識中心。書院在學校中求生存,學生也在忙碌的兩者中做抉擇,這是過度還是常態? 幾乎還沒找到答案。

這兩天澳門大學的書院教育研討會,有點像大拜拜,各路人馬各自歌頌功德,主辦單位更是以最引以為傲的校園並高規格的方式來接待。華人社會也總是喜歡熱鬧與浮誇,除此之外,我看不到對書院教育的反思與檢討。而中國大量的重點大學都在推動書院教育,看到他們對高等教育的野心,是否要建立一套可以異於西方教育的系統? 中國在建國時雖將基督教大學連根拔起,卻是讓全部新組合的大學仍然採用西方基督教大學傳過去的教育制度,這也是一種對現代主流教育的反思? 最近習進平推動基督教中國化,也就是避免二十世紀初期基督教帶來的文化侵略,要找到屬於中國的本土化基督教信仰。如此,中國對教育的用心是很有企圖心的。




[1] Fareed Zakaria 為博雅教育辯護 第三章 學習思考 51-80頁 台北大寫出版  2015.12

2016年8月10日 星期三

你們來看

       約十三15我給你們作了榜樣,叫你們照著我向你們所作的去作

       最近學校要我接待一些中國來的師生認識台中。我在台中住了四十年,但要我有系統的花三小時介紹台中可不容易,而學校希望我不要用上課的方式,而是帶著他們出去,可以配合遊覽車接送,重點是透過幾個景點來認識台中。
       我曾經有設計過一個台中舊城區的遊戲,從五權路到火車站、民權路到公園路,提供80張相片,內有25間超過四十年的小吃及55棟歷史建築,沒有付地址或名稱,學生需用五個小時尋訪並至少吃到5樣食物,每一點需用手機記錄,最後看看那一組找到最多。這活動每年都會舉行,每次參加都有五十位同學以上,分成4-5組進行,同學們透過此活動可以了解到台中舊城區的空間使用分區,棋盤狀的街廓如何規劃,綠川與柳川的功能,還有歷史建築的價值。但這次時間不允許,而且是大熱天,若採坐遊覽車就變成點的參觀。然而一個城市就是要看到空間如何被串連,其實台中市有一個計劃就是要用一條完整的步道將很多建築景點串連起來,但卻沒有全部完成,還是斷斷續續,就是原本的經國大道,後來部分稱作草悟道,從科博館的熱帶雨林館的植物園開始,經科博物館、勤美術館、市民廣場,美術館、健康公園、接中興大學到國立圖書館,刑務所、文學館、台中酒廠、台中火車站、台中公園、中山堂、中國醫藥大學,又接回科博館的植物園,是一條非常精采的林蔭大道,就像台中市的一條珍貴的翡翠項鍊,帶來的是一個綠化減碳的城市美名。另外還有一條新的步道是從秋紅谷到歌劇院,再接市政府與市議會。最後我們選了從科博館到美術館,全長3.6公里,學生在這三小時看到台中市的縮影,台中人休閒生活的方式,不是博物館的歷史文化,也不是百貨公司的商業文化、餐廳的飲食文化或旅遊景點被過度包裝的觀光文化,而是常民生活的休閒文化,也了解步道除了作為休閒逛街遊戲的場所,也扮演了都市串連、公設、防災與防疾的角色。重點是我們是親身帶他們走一回,我們看到的他們也看到,我們聽到的他們也聽到,結果是欲罷不能,明天還要再來。

       尼希米回到耶路撒冷,在那裏住了三日,他夜間起來,有幾個人也一同起來,他們一同去察看耶路撒冷的城牆,見城牆拆毀,城門被火焚燒….於是他們夜間沿溪而上,察看城牆,又轉身進入谷門,就回來了。尼希米對他們說:我們所遭的難,耶路撒冷怎樣荒涼,城門被火焚燒,你們都看見了。來吧,我們重建耶路撒冷的城牆,免得再受凌辱(尼二11-18)。尼希米要他的隨從了解耶路撒冷城牆被拆毀的情形,他是帶著他們出去的,並不是用投影片講解,而是親身帶著他們去看,這是很重要的親身示範、親身體會,不用說太多。孔夫子說:吾聽吾忘,吾見吾記,吾做吾悟。但我們現在最困難的就是太多的溝通工具,人與人的接觸卻變少了。就像孫越說:我們生產更多電腦,掌握更多資訊,複製更多拷貝,但我們的溝通卻更貧乏…..更多休閒卻更少歡樂;更多食物卻更少營養;更多雙收入家庭,但更高的離婚率;更多千萬豪宅,但卻更多破碎的家庭….

耶穌怎麼樣親身示範? 耶穌說:我給你們作了榜樣,叫你們照著我向你們所作的去作…(約十三15) 。耶穌怎麼樣作了榜樣給門徒看? 他先從禱告開始。耶穌在挑選門徒時,就是耶穌上山整夜禱告神後,到了天亮,他叫門徒來,就從他們中間挑選十二個人,稱他們為使徒…(路六12-13) 。耶穌一開始他的門徒事工,就是禱告,而且也讓門徒知道禱告的重要性,更是耶穌的生活方式。他不是上了一堂禱告課就夠了,他是親身示範,帶著他們禱告。耶穌沒有強迫門徒禱告,他只是不斷地禱告,直至門徒對禱告產生濃厚興趣,自發地要求主教他們禱告。
  
      耶穌在一個地方禱告;禱告完了,有個門徒對他說:求主教導我們禱告,像約翰教導他的門徒,接下來就是耶穌講解主禱文 (路十一1-4) ,祂逐字逐句教門徒禱告,因為耶穌深知禱告的重要,這種基本方法也最能幫助初學禱告的人。接下來也發生了門徒沒法執行醫治,他們就將生病的孩子的帶到耶穌那裡,耶穌斥責那鬼,鬼就出來;從此孩子就痊愈了。聖經馬太福音如是描述:耶穌和門徒到了眾人那裏,有一個人來見耶穌,跪下,說主啊,憐憫我的兒子!他害癲癇的病很苦,屢次跌在火裏,屢次跌在水裏;我帶他到你門徒那裏,他們卻不能醫治他。耶穌說:噯!這又不信、又悖謬的世代啊,我在你們這裏,要到幾時呢?我忍耐你們,要到幾時呢?把他帶到我這裏來吧!耶穌斥責那鬼,鬼就出來;從此孩子就痊愈了。門徒暗暗地到耶穌跟前,說:我們為甚麼不能趕出那鬼呢?耶穌說:是因你們的信心小;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種,就是對這座山說:你從這邊挪到那邊。它也必挪去;並且你們沒有一件不能作的事了。至於這一類的鬼,若不禱告,禁食,他就不出來。(太十七14-21) 門徒在醫病趕鬼時碰到問題,就跑來問耶穌,耶穌先親身示範給他們看,再指出他們的問題,就是信心與禁食禱告。

無論如何,耶穌堅持要門徒學會禱告的功課。
從此耶穌和門徒在生活中一直強調禱告生活的重要,並且按著他們屬靈的增長,進一步解釋禱告的意義,像醫病趕鬼、登山變像、最後晚餐、客西馬尼園都是在帶著門徒實際操練禱告,雖然門徒不夠成熟,常在禱告中睡著,但耶穌知道禱告是門徒訓練不可或缺的一環。而且在門徒學會以後,還要傳授給別人。門徒若不明白禱告的意義和學習如何恒切禱告,他們的生命改變果效就會有限,更不用說要去教導人禱告了。
        讀聖經也是一樣,耶穌在門徒眼前的另一特點,就是對聖經的重視和活用。為了使門徒明白聖經的意義,他不厭其詳地加以解釋,與他們談話的時候,又不斷引用聖經,他在與門徒的對話中,最少用了66處舊約經文,他帶著門徒去佈道,也引用的90處舊約經文。他教門徒要明白聖經、活用聖經。耶穌勤讀聖經,帶門徒到會堂參加禮拜,公開讀聖經,讓門徒耳濡目染,漸漸看到門徒不只熟練地引用舊約聖經,還遵行神的話。

        耶穌在與門徒的生活中,都是透過親身示範而傳給門徒,在召門徒時,約翰和雅各問耶穌說:拉比,在哪裏住? 耶穌說:你們來看。他們就去看他在哪裏住,這一天便與他同住….(約一38-39)。他們生活在一起,耶穌就地取材來教導,這種不著痕跡的教學方法,很多時候門徒吸收了這些方法還不知他們正在接受訓練,耶穌不愧為教學大師。他的方法就是把方法藏起來,這與今天專業化的教學技巧比較之下,真是匪夷所思。現在很多老師,少了ppt就無言以對,而今日看為傳福音必需的工具,像電腦、多媒體、麥克風、擴音機、印刷品、福音單張….當時的門徒一樣也沒有。門徒所有的只是一位以身作則的導師。他引導門徒明白各階層的人的需要,並如何以最適合的方法對待他們。門徒看著耶穌在不同的環境,向不同的人,不管富裕、貧窮、健康、病痛、軟弱、友善、仇視都樣。他的訓練不是寫在黑板上的大綱,也不是一本門徒訓練的教科書,他的辦法最實際,用起來也最自然。

       耶穌從來不會在親身示範之前,要求門徒去做任何事,他要求都是實際可行,而又與他的大使命有關連的。他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常常和門徒在一起,門徒總是在旁觀察他的言行,有任何不明白,只需求教,就能迎刃而解。有一天耶穌向一群人講了撒種的比喻之後,門徒問他這比喻是什麼意思? 耶穌詳細為他們解釋了撒種喻言的含意,從聖經篇幅來看,他向門徒解釋喻言的時間比他向群眾講比喻的時間還多三倍。他願意花時間陪門徒。

       箴言說:你手若有行善的力量,不可推辭,就當向那應得的人施行。你那裏若有現成的,不可對鄰舍說,去吧,明天再來,我必給你。(箴三27-28) ,耶穌也舉了個例子:你們中間誰有一個朋友,半夜到他那裏去說:朋友,請借給我三個餅,因為我有一個朋友行路,來到我這裏,我沒有甚麼給他擺上,那人在裏面回答說:不要攪擾我,門已經關閉;孩子們也同我在床上了,我不能起來給你。我告訴你們,雖不因他是朋友起來給他,但因他情詞迫切地直求,就必起來,照他所需用的給他。我又告訴你們,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路十一5-8)

       我最近重新檢討我的教學方式,講太多而做太少,特別是帶著學生去做。服務學習是這幾年我帶著學生到大度山的一些偏鄉的教學計劃,我們為一間小學做了12件角落空間的作品,有等待、遊戲和休息的地方;也為一個老人公園設計了五件給老人家使用的裝置,有健康步道、日光浴椅子;也有在兒童公園設計了六件孩子的遊具。帶著學生出門很麻煩,交通與施工的安全,要解決他們在施工中千奇百怪的問題,更要協助他們與當地人士溝通協調,還有時間很長…. 但經過如此方式,老師親身示範,學生學習操作,大家也都收獲很多,教學相長,成為老師與學生的共學場域。


       我們的孩子、同事、同工、朋友,會看著我們的所做所為,若要發揮影響著力,就親身示範,少說多做,也珍惜我們生活的台中市,走出去,為所有別人為我們做的感恩。

生命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