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5日 星期四

受難與復活

受難與復活
    2:6他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

    清明節和復活節幾乎都在接近的日子,前年2015年正好是45同一天。今年只差5天,41日及45日,若是華人的基督徒,就會在很近的時間裡過這兩個看起來截然不同的節日,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一個是基督教、一個是中國的民間信仰。

    清明在農曆的春分後15天,今年春分在321日,所以清明在四月五日。清明節前3日為「寒食節」。古人從寒食節起禁火三天,只吃泠食,到清明節重新起火,叫「新火」。

    一般認為寒食節是為了紀念介子推。相傳春秋時期晉公子重耳離開晉國,流亡19年。一次重耳餓昏,介之推割下自己大腿肉烤熟給他吃,重耳得以保住性命。重耳很感動。後來重耳回到晉國當王,回憶起舊事,想封賞介之推,而介之推已經和母親到山西的綿山隱居。重耳派人上山搜索,遍尋不到,便下令放火燒山,想以此逼出介之推,但最後發現介之推母子抱著槐樹被燒死。重耳十分後悔,便規定每年此時不得生火,一律吃冷食,稱為寒食節,以紀念介之推。

    所以吃潤餅是寒食節的食物,事先煮好,只需包裹就能吃。因為兩節太接近,後來就合併為清明節。清明節皆在春暖花開時,是踏青郊遊的歡樂季節,卻要去掃墓祭祖,是思親哀愁情緒,形成了矛盾的現象。

    唐朝杜牧的清明詩:「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道出了掃墓者的憂傷心情。
   
    我們家族以前也是如此,分居不同地方的親戚會在清明節那天早上一早相約在山下,一起拿著鋤頭,在亂葬崗上尋找祖父母的墳墓,找著了,就除草整理環境,祭拜之後就會一起聚餐,也蠻熱鬧的,心情也沒什麼起伏,也許是隔了一代,也從來沒看過祖父母,感情很淡,但我的父親就不一樣,會告知祖父如漂洋過海到南洋打拼,卻在日據時代被炸死,連棺材都沒錢買,只能葬在亂葬裡。每逢聽到這段過往,我就想到路得記的拿俄米,他們因國中饑荒,就移居到摩押。但後來丈夫和兩個兒子都死了。她回到家鄉,對家族說:不要叫我拿俄米(甜),要叫我瑪拉(苦),因為全能者使我受了大苦。

       復活節也是與受難節緊連在一起,就如寒食、清明二節日分不開,受難與復活就成為一個節期。在受難至復活這段節期,基督徒也歷經兩種不同的心情。從星期五的受難節到星期天的復活節,從失望到充滿指望,從死亡到復活。

受難節的前一天下午2點多,耶穌騎驢進耶路撒冷,到6點多吃最後晚餐的時間有四個多小時,也就是說耶穌騎驢的進耶路撒冷短短三公里多的路程走了四小時,當時整條路擠滿了人很多人要與耶穌握手、合照、簽名,加油聲不斷,鼓勵不停,所以才需要四個小時。
反觀第二天早上10點多,耶穌背十字架走出耶路撒冷,到12點被釘十字架只走了兩小時,除了西門被要求替耶穌背十字架外,大概不會有人會停下來跟耶穌說話,因為那時耶穌是送上刑場的死刑犯,罪名是叛國,沒有人敢接近耶穌,也是因為擔心被認為是叛國的黨羽,門徒大概只有約翰在現場,其他都鳥獸散了。耶穌中午12點被釘十字架,到下午6點死亡,經歷長達6小時的折磨,真是一段辛苦的過程,慢慢折磨而死。事情從星期四的下午兩點開始,星期五的下午6點結束,歷經28個小時。但過了三天,另一個故事從星期天的清晨5點開始,耶穌復活了。

這是一個價值觀混淆的時代,用棕櫚葉歡呼耶穌進城的人也是第二天叫耶穌釘在十字架、唾棄耶穌的人。

但耶穌復活,帶來的是永遠生命的盼望。

記得剛信主時參加了一個查經班,有一位從馬來西亞來的校醫帶我們這些還搞不太清楚信仰的大學生認識基督信仰,有一次被詢問相信不相信基督再來我們都要復活的事? 我回答我不在乎,只要今生過好,貢獻國家社會就夠了,將來如何不重要。這位校醫馬上斥責我,說我還沒真正信主,又重新跟我解釋得救的確據,也就是福音橋再說一次,再作一次得救的禱告。我們之前的長輩對信仰的基礎非常嚴謹,細毫不能妥協。

復活的對我們的意義是什麼? 有很多不同的解釋,像我們因信主而生命得著改變,這就像復活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像電影界有一位長輩演員孫越,信主前後連長相都變樣了,從面目猙獰到慈眉善目,從看起來像壞蛋的反派角色到可歇可親孫叔叔:您好,我是你的老朋友。

當然這也是生命得到改變,舊的生命已經死了,新的生命降臨,就像是復活一樣。但耶穌的復活是具體化的身體復活,是我們死亡的身體得到復活,我們期望是如此嗎? 我們還是只認為今生好好做一個基督徒就夠,永遠的生命好像只是一份可有可無的禮物?

若我們相信基督再次降臨時我們死去的身體可以復活,與基督一同在天堂裡,那我們就要為那永恆的生命投資,因那是永恆的,我們要努力的在事先裝備好才能知道在天堂中如何生活,若我們要移民,事先也要準備好,學好語言,學習當地風土人情、歷史地理,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約翰福音1224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麥子在秋天撒種,冬天冰雪覆蓋,看起來是死了,但春天一到,雪一融化,就長出了新芽。現在正值春天花開的季節,在冬天全部樹葉掉光的小葉欖仁和美人樹,都長出新葉,看起來死了,卻是又活過來了。

我們在世上的生命有限,詩篇9010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生命短暫,如何能看到我們生命的連續也可以從我們的家族的連續看到不同的狀況。

有一次聚會時討論到我們的信仰背影,有一位弟兄分享他是第四代的基督徒,前輩留下來的都是過去成為基督徒時被迫逼的受苦過程,真是如詩篇所說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 若果一代二十年,經過八十多年的信仰過程,現在信仰情況大都不好,留在主裡仍有正常信仰生活的只有少數。在對我們這些第一代的基督徒是何等的警惕,我們連第二代要持續在主裡也不容易,信仰是沒有世襲的,不像伊斯蘭教,只要父母親是伊斯蘭,孩子就一定是,怪不得伊斯蘭成長的那麼快。所以信仰的連續是需要努力的。當然不是都是如此悲觀。

有一位住在加拿大第一代的基督徒,現在八十多歲,第三代已是大學生了,他們祖孫二十多位都是敬虔的基督徒,連上小學的小孫子都能得到祖父60節背經獎。這位八十多歲的長輩說:禱告與確信、陪伴與關心,一樣不能少。他們經常旅行拜訪兩位住在遠處的孩子,美國的舊金山和中國的北京,對另外一群在他年青時在台灣栽培出來的一批基督徒,他也是採取同樣的原則,他們從60歲退休到現在二十多年已回台灣58次,這些聯繫關係的代價是大的,光是飛機票就是一筆很可觀的費用。

前一陣子,我大姐的小女兒在雪梨流產,忙碌的她馬上飛到澳洲去,她也是第一代的基督徒,她女兒也是她結的果子,她用行動來聯繫關係。

二百多年前美國紐約州有兩個家族的故事, 可以給我們有寶貴的啟發。
馬克思朱克(Max Jukes)是個不信主的酒鬼,經常為非作歹。在他的1200多個後代子孫中,超過400人是因行為不檢染疾而致肢體傷殘,310人是街頭職業游民, 乞丐, 200位是妓女, 130個判重刑的囚犯,60職業小偷150多個酒徒7個職業殺人犯,整個家族生活在貧窮、 疾病、犯罪的墮落環境中,無法翻身! 其中僅有20個人有謀生的技能,這些技能還是從監獄裏學來的。朱克的家族不僅對社會沒有任何貢獻,每年還耗損政府數百萬美元的資源!

另一個家庭的主人叫約拿單愛德華(Jonathan Edwards 1703-1758),夫妻都來自敬虔的牧師家族,有11名子女,他們堅持以基督信仰為生活準則來教導子女,讓孩子在充滿愛與溫馨的環境下成長,對他們而言,品格更勝於知識,而當孩子們擁有自律,負責的德行之後,相對的,他們長大後,在社會上的影響力也漸漸擴大。200年後,他們近千名子孫中,出了300名以上的傳道人、宣教士、神學教授,140位法官和律師,14位大學校長,120位大學教授,60個傑出的醫生,60位著名作家,無數個成功的企業家,國會議員,及一位美國副總統。約拿單愛德華是個家喻戶曉的屬靈人,引發了1740年代美國東北的「屬靈大覺醒」運動,曾任普林斯頓大學校長。愛德華家族帶給美國社會、教會、家庭的貢獻與影響,難以估計!

雖然信仰是個人的事情,我們不會因為我有復活的生命,我的下一代也同樣有復活的生命,我需要努力,幫助我的下一代也可以得到復活的生命,這也就是我上次分享的局內人事工,上帝將我放在那裡,我的福音工廠就在那裡。

從清明節到復活節,原本死後無盼望,到復活與主同在,這是基督信仰的必須過程。若有人在基督裏,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林後5:17)

我們信主後要改變我們的生命,讓生命有正向的影響力,特別是我們的家人,最值得我們投資在他們生命裡,他們在基督裡有無限的價值。也要相信有一天我們都要復活,與上帝永遠同在,那真是好的無比。





生命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