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資早就成為資本主義的遊戲平台,所以股票市場變成了賭場;現在集資募款也成為年輕一代的理想夢工場,有夢最美,不管什麼夢,都可以丟到夢工場裡看看,所以就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綺夢、怪夢、亂夢…丟了再說,但台灣卻是個人人都是警察的地方,而且人人都是萬事通專家,什麼事都很行,就像在電視上每天上演的專家罵人戲碼,婚姻專家也懂軍事政治,一個國會記者竟然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真是了不起。
很多大學也開了創業集資的課程,鼓勵學生將不成熟的計劃丟到各個募資平台,亂槍打鳥,只要中一個,就會萬人空巷成為熱門課程,也成為學校的推銷重點。但多少的老師有真正的去募資過? 台灣現在的大學老師大都是戰後嬰兒潮所生的子女,也就是花父母親最多錢又不太聽話的一群。在美國大學常在暑期裡有特別的歐洲課程,像藝術、建築之類需利用暑假吸取歐洲歷史養分的科系,但大部分參加的都是來自東方的學生,美國本地人參加的不多,因為亞洲學生的父母都願意省吃儉用來金援孩子的學習。很多學生從幼稚園開始就是職業學生,因為只需專心讀書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所以很多大學生不會過生活,不會做家事,大學了還要父母電話叫起床。
當學生時因要參加一個為期一個月的訓練營會,需要一筆經費,就與其他兩位想要一起前往參加的同學,寫了一封可以替老師家裡打掃清潔、除草油漆的信,信中說明打工的目的,工價則由工作結果自由給付,結果大出意外,我們不僅達到目標,還有老師留我們下來吃飯,噓寒問暖,於是我們帶著老師的關心去參加營會,還告知以後有此需要歡迎再來,老師與學生的關係也從功課要求到夢想支助。這也影響到後來常找有需要的同學來家裡幫忙與陪伴小孩,我們可以給比政府規定更高的工資,因為彼此需要變成彼此協助,提升了人與人的互動,一種相互支援的系統。
有次暑假要到南美參加一個又是為期一個月的服務工作隊,這次跟上次不同,是到窮鄉僻壤的醫療服務隊,照理說是有足夠的理由向大眾募資,但輔導卻叫我們向看著我們長大的叔叔阿姨募資,因為要向這些長輩宣告我們已長大成人可以去協助貧困,並要帶著他們的祝福前往,而且每個星期要寫信告知所做所為,最後還要有完成的感謝拜訪,帶著小禮物去謝謝支助者。這次的學習讓我終身難忘,將原本因外出唸書已少有聯絡的長輩重新牽線,他們也毫不吝嗇的支持,讓我發現原來人生最大的後盾就是這一群長輩。
集資募款是件要動用社會資源的活動,我們不是將手伸出去拿而己。就曾有同學在路上隨意募款而被別人丟了一百元在地上而難過的大哭。我們不是個乞丐,我們集資募款不只需要有正當性,更需要思考別人如何想這件事,還有能否開立合法收據? 更要思想事情結束後如何回報。曾有學生拿了集資的錢去柬埔寨孤兒院作服務,回來時不僅拍了一堆相片,還寫了一本孤兒故事集,每個孤兒都有一個感人的故事,他記錄了他所看到的,也給支助者一份最好的禮物與回饋。
台大登山募款事件也許正當性較弱,計劃書稍作修改加上一些服務性質應該就沒問題。登山不只是體能的事,透過登山可以與自然為伍 (山很大人很小時),可以面對真實的自我 (當舉步維艱時),可以聆聽森林的聲音 (孤獨時)…,但很多人登山時還帶著耳機,甚至還強迫別人去聽他的音樂噪音…,碰到團隊有不同意見(學習溝通協調與接納),一個人可以走很快,一群人可以走很遠。
學生時代也常爬大山,當時只需找個山胞響導辦個入山證就上山了。現在爬山還要包給所謂的專業爬山公司,安排好一切事宜,卻失去自我計劃、尋找資料、探路、採買的樂趣,原本主動的活動變成了被動,好可惜。我也曾經參加過這種被安排好的登山活動,但下不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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